“不用你亲自去忙,吩咐给人就可以了。”晏谦望着妻,主动上前将她揽在怀里,“好好待在家中,等我回来。”
怀王妃原本一直忍着,忽然被这么一抱,鼻尖不禁泛酸,圈也红了。
“你即将征,万一这些被孔令行察觉你就危险了!侯爷一直不肯告诉你,多半也是怕你冲动,你该学老侯爷当年,明哲保方为上策。”晏谙苦婆心地劝。
“侯爷已经离开边关十几年,边关如今是何形、是否与呈报上来的况一致,你知吗?况且,你怎知孔令行在京中,便影响不了边关?”
“所以我说,征一事极不明智!”晏谙叹了气,“你若信我便听我的,万事等你回来再说。”
“再只手遮天,孔令行的手还能伸到边关去吗?”晏谦拧眉。
“王爷议了一午的事,饿了吧?想吃什么,妾去给您。”
“不能再查了!”晏谙地打断他的话。
“王爷要保重自己,妾和……母妃,都等着王爷平安归来。”
“至此之后,以侯爷为首的武将全退于文臣之后,太师傅明海被架空于虚职,”晏谙求证地看向晏谦,“孔令行开始权倾朝野、只手遮天。”
“可这些到底是你我的猜想,你有证据吗?”
晏谦,“所以我才说,追究了也没有用。默许也好,授意也罢,这不是旁人的意思,抗争没有意义。”
晏谙离开时天已经黑了,怀王妃本要留他用晚膳,但晏谙知趣地没有打搅夫妻两个临别前的相时光,寻了个借先走了。
“你听听这话,”他摇摇,“荒唐又可笑。”
踏着最后一抹夕阳走怀王府,晏谙一就看见了故岑的影,就那么一瞬间,心中便莫名安定了来。
“我在查……”
“敕令军从无叛逆之心,他们名为敕令,上聆圣谕、佑黎民,愿为大启的刀,戍守边疆,不容外敌犯。”提及此,晏谦无不痛心惋惜,愤恨地,“而当时,不知从何传起闲言碎语,说敕令军不听皇令,只听从于我外祖一人,奉我外祖的命令为‘敕令’。”
晏谦不满:“你让我至此罢手?”
确实是巧,祯王意图抢夺皇位,不挑在新皇即位、基不稳时动手,反而等到朝局稳固在皇帝底拉帮结派……这不像是要和皇帝对着,反而是要给丞相机会――令皇上偏孔令行,甚至不信任除相党之外的任何人;对手握兵权者更甚,一风草动便可令初临大统的帝王患得患失。
晏谦被问得哑无言。
两人对视一,其中深意不言而喻。